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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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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根據胡蘭所說的朱建國的形象來找人,身材高大,膚色黝黑,頭髮很茂密。

不到一會兒,她就找到了,畢竟特征還算明顯。

“你好,請問是朱建國同誌嗎?”她頂著一身的汙泥,兩眼彎彎淺笑,禮貌的詢問,形成兩級反差。

朱建國身材高大,五官深邃,鼻子挺拔,嘴唇飽滿,膚色是很健康的小麥色。剛乾過農活的他滿頭大汗,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到衣衫裡,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陽剛的性張力。

他隨性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正眼看向來人。

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皮膚很白,笑起來整個人仿似在發光。雖然全身都被汙泥沾染,但整個人看起來就是很聖潔,讓人覺得她是個很美好的人。

被來人目光灼灼的大眼睛盯著,他的耳朵悄悄的染上了紅色。

“有什麼事嗎?”朱建國下意識的躲避安靜的眼神,抬頭看向另一邊,低沉磁性的說道。

安靜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悲傷道,“我剛剛不小心掉進了田裡,手受傷了,想請個假回去擦擦傷藥,可以嗎?”

一聽到對方受傷了,朱建國的心立馬就被高高的懸在一起,緊接著也擔憂了起來。

他很想看一看安靜的傷口,但是顧忌於男女之間的關係,到底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表情生硬的道,“你冇事吧?我那裡有些擦傷藥,我去拿給你。”

周圍社員擠眉弄眼,你看我我看你的,插科打諢的說鐵樹要開花了!誰能想象到已經單身二十二年向來不近女色的朱建國竟然主動要幫助一個小姑娘。

安靜被他們糊裡糊塗的行為搞得很不好意思,緊跟著朱建國的腳步離開這裡。

朱建國對身後的聲音不管不顧,現在倒是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太過於莽撞了,怕對方以為自己是個登徒子。

他家裡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住了,母親難產逝世,父親早年勞作時傷了身體,前兩年也跟著妻子去了。從此,朱建國就成了孤兒。

村裡人都在傳他命很硬,不僅剋死了自己的父母,將來還會剋死自己的妻子。所以,他們都不願意把自己的閨女嫁給這樣的命硬之人。

架不住朱建國人長得盤靚條順,工作能力又突出,很受村裡小姑孃的歡迎。

哪怕父母耳提麵命的經常嘮叨著不能嫁,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們還是情不自禁的喜愛帥哥。

現下大家都是餓得麵黃肌瘦的,前胸貼著後背,嚴重的營養不良。

是以都較偏愛國字臉、大臉盤的女娃娃,最好身材是圓乎乎的、胖嘟嘟的。或者是身材虎背熊腰,力大如牛,乾起農活一把手的,這樣看起來最有福氣,也最好生養。

而朱建國的審美和當下不甚符合,他喜歡的是那種長相嬌柔漂亮,說話嬌滴滴的小姑娘。這樣的小姑娘彆人看著可能會覺得她有些作,但朱建國就是很喜歡這一類型的。

而安靜從頭到腳甚至連頭髮絲都長在了朱建國的全部審美上。

朱建國父親當初分家時得到了兩間土坯瓦房,自個兒家又在外麵圍起了小院,種了幾顆龍眼樹和黃皮樹,還有一些綠色蔬菜,生活過得也算有滋有味。

安靜為了避免旁人的閒話,就在外麵等待。

朱建國不過一會兒就從屋子裡拿出跌打酒藥遞給安靜,悻悻的摸了自己的鼻子道,“你先拿著回去擦吧,等一下我去井裡幫你挑水。”

安靜感激不已,覺得這世上還是好人多,雖然自己很倒黴,但也還算有點子幸運在身上。

“謝謝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好。”單純的安靜天真的以為對方隻是人好,對誰都這樣。

朱建國眼眸深邃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嗯。”

安靜著急於回去換洗衣服,就和他道謝,急匆匆的走了。而朱建國則的去手腳麻利的去水井給小姑娘打水。

村裡打了兩處水井,其中一處就在知青點前麵八百米處,是最近的一口井。

朱建國從家裡拿起扁擔和兩大水桶就去挑水,很輕鬆就揹負到知青點上。

對於男知青們來說打水是一件很困難繁重的事情,兩隻沉甸甸的水桶壓在肩膀上,不到一會兒就苦不堪言,肩膀立馬就變得紅腫了起來,痛苦不已。

而女知青則是幾人接力抬水,要不就是一起抬水,能接一點是一點。全程下來,氣喘籲籲,汗水早已濕透了衣衫,很艱難。

安靜從包裹裡拿出乾淨的襯衫和褲子在浴室間等候,說是浴室,其實就是一間非常狹窄僅能容忍一人的黃土坯建造起來的小屋。

這小小的浴室是前期知青們自己從周邊角料摳出來建造的,也算是他們的心血。

朱建國乾脆利落的把兩桶乾淨的井水提到她麵前,很有分寸的冇亂瞄,默默的走出知青點。

“等等,”安靜有些羞澀的叫住他,“謝謝你!”

然後關上門,兩邊的臉頰變得紅彤彤的,雙眼亮得跟個電燈泡似的,心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朱建國被叫住,心裡一陣開心,看著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頗感好笑,同時也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安靜把自己從頭到尾都仔仔細細的刷了一遍又一遍,嬌生慣養的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肮臟不已的自己。

她知道這裡的水資源很缺乏,已經儘可能的去小心使用它了。

洗完澡後,身心一片舒服,全身都懶洋洋的,不想動。

她把自己蜷縮在床上,想了好一會兒,還是坐了起來拿跌打酒藥去塗自己的手掌心以及摔傷的膝蓋。

昨晚她隻是用水輕微的擦洗了一下,因為困得實在不行就睡著了。

幸好她皮糙肉厚,膝蓋的傷口冇有加重,已經自愈結疤了。

擦完傷口後,她已經不想再去田裡勞作了。

她的理由很充分,她現在是個實實在在的傷員了,需要靜養休息,勞作不僅會讓她身體難以恢複,更是會阻礙到社員們的生產勞動。

生產隊隊長在侄子朱建國的明示與暗示之下,扶了扶額頭,一臉無奈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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